恶 果（上）

略惊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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讽刺作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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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下车起，美就觉得整个大厦阴森森的。虽说因为他北边儿的兄弟家起火，阿联曾做过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——放弃升旗。尽管那时候纽约多少有点哥谭那意思，但也比现在的大厦阳间得多。

某位东方大国曾经这么评价霓虹家：“环境可以接地气，但是不能接地府。”

“什么东西？”

一张泛黄的纸条精准无比地贴在美的眉心，他一把扯下。

规则一：请记住您的身份；

规则二：大厦没有第六层；

规则三：今天是阴天；

规则四：如果遇到危险，去寻求瓷的庇护，          瓷不喜欢穿红色旗袍；

规则五：意识体也是人。

在大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，有人发现饮水机上出现了另一张纸条。

规则六：怪物混入了你们其中，它看着人畜无害，它是有毒的；

规则七：不要相信任何人，除非他站在光下；

规则八：中国是一个整体；

规则九：你们会被怪物杀死，除非取得干净的水或寻求庇护；

规则十：请注意言行，触发关键词会让怪物生气。

法大声读出纸条上的内容，美瞥向一边，瓷正襟危坐，看上去就像棵松树——红色的松树。

“喂，如果是你的恶作剧，那也该适可而止了！”日拍案而起，食指对着瓷，他承认，自己被吓到了。

瓷神情淡漠，连唇角的弧度也不曾改变。

“各位……”法打断日的话，眉头紧锁，道：“内容变了。”

规则十一：今天俄罗斯请假了，只有一个俄罗斯；

规则十二：瓷和俄的关系很好，不要忤逆他们任何一个；

规则十三：只有找出怪物和制造它的人，你们才能离开大厦；

规则十四：会议开始后每三十分钟，都会有人死亡；

规则十五：挂钟不会骗你们。

法话语刚落，一阵震耳欲聋的钟声敲响，紧接着就是一段极为僵硬的机械音：“会议开始，请诸位按部就班。”

日还想质问这是否是瓷的把戏，但忽然想起，大厦很早就将挂钟淘汰了。

他愤恨地坐下。

瓷面色不变，云淡风轻地取出发言稿，道：“我方就日本排放核污水一事，举国上下均表示强烈反对。”接下来就是例行公事般地列举危害。

这有什么？趁着你们不注意，我悄悄排了，到时候最多也就鞠个躬再说一句“红豆泥斯密马赛”，这事儿也就过去了。

更何况……日抬头看向懒散坐在中央，一点也不在意会议内容的美，这也是他默许的。

“砰！”

日被吓了一跳，眼里的戾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令他惊讶的是，韩举着一版报道，正义愤填膺地控诉他的行为。说什么此举严重危害太平洋周遭国家的安全。

“嗤…”日嗤笑一声，用眼神告诉他：朋友，随便说两句对得起老百姓给的晌银就够了，干嘛要拼命呢。

兴许是他的嘲讽太过明显，韩一时气血翻涌，双眼都气红了。

你以为老子想？！

天杀的忍你一次两次就算给你面子了，妈的事不过三，你这是第几次了？！

日挑眉，似乎真的在盘算，但并没有给他任何答复。

韩深吸一口气，正准备和日拼个你死我活，会议室的大门忽然被打开。

俄背着光站在门口，身形隐匿阴影中，皮肤还是像往常一样苍白。良久，他笑着走进门。

“看来今天是起猛了，看到狗咬狗了。”

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，侧眼打量依旧吊儿郎当的美。喂，你后院儿起火了傻逼。

谁料下一刻美就抬起枪对着他，黑洞洞的枪口只消一眼就让人心底发怵，俄像是没事人一样，椅子向后一退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—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
“我劝你想清楚，朋友。”他说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利刃，泛着冷光。

美举着枪，慢慢靠近俄，直到完全抵在对方眉心。

“你不是俄罗斯。”

什么？！

众人惊呆了，三位都是一如既往的嚣张，他们对视一眼，很明显都不知道为何美会下此定论。

俄笑意加深，张狂肆意。利刃也架在在美的脖颈上。“何以见得？”

“外面是什么天气。”

“嗯…没关注，但好像是晴天，反正没下雨。”

“你不是请假了，为什么还要来。”

“有人告诉我，这里有好戏看，我就来了。”

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，叫人完全看不出破绽，知道的是美在审问，不知道的很有可能把当下的情景当做老友叙旧了。

美的眸子泛着冰蓝色泽，狠戾又薄情，他拉开保险栓，高声道：“是吗，那么劳烦解释解释你身上的水是怎么来的。”

“………”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，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，额角青筋凸起，咧嘴笑时露出满口尖锐的獠牙，就像一个——怪物。

“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，朋友？”俄温吞的声线配上如今狰狞的表情带给人极强的违和感。

美瞬间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刀压近了几分，看周围人均恐慌的面孔，他咬牙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在俄刚刚进门时美就注意到了，对方身上湿得彻底，连发丝都在淌水。规则上明确告知今天是阴天，况且最近纽约都热得离谱，忽然降温俄不可能没有感觉。

其次，俄说自己来大厦是有人告知，但为了保证会议的隐秘性，进入场地前所有人都上交了通讯设备，所以“有人告知”的说法并不成立。

说真的，现在美自己也慌的一批，他不知道规则是不是真的，也不知道“俄”能不能被杀死。

他只能赌，拿自己唯一超级大国的身份赌。

规则一：请记住您的身份。

赌这个身份能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。

俄，不，应该说怪物，此时它的眼睛完全翻白，沿着耳后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鳞片。

众人已经震惊到呆愣在原地，合着那两张纸条不是恶作剧？？！

法和大多数人一样，不敢大肆呼吸，只能越发惊恐地看着纸条上的字从黑色变得血红。

“瓷和俄的关系很好，不要忤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！！！”

越到后面字迹就越发潦草，从鲜红变成暗红，就像有人沾了血在慌忙中写下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血渍渐渐氧化发黑。

感叹号仿佛一道道刻在纸上的刀疤，法想说些什么，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“好了两位。”

瓷一只手抓住俄扭曲的胳膊，看似轻轻一抓，却直直震掉了俄的匕首。另一只手则是按下美的手，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
“三思而后行。”

美松了口气，不到必要时刻，他不想耗费子弹。

俄也奇迹般地恢复正常，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瓷。他开口，只有一段嗬嗬的声响，瓷艰难地理解，然后拍拍他的肩，道：“回去我就给你拿药，别担心，会好的。”

瓷：ｸﾞｯ!(๑•̀ㅂ•́)و✧

俄：( •̥́ ˍ •̀ू )

美依旧狐疑地看着两人，瓷三言两语说清了现在的处境。俄还是不能说话，他开始后悔昨晚上跑到北极去游泳了……

“所以，我们这是进了规则类怪诞？”他用手语配合喉音，艰难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
一段滑稽的场景让众人稍微放松下来，俄还在越战越勇地比划着。

“我刚刚还成了怪物？？”

得到回应后，俄瞬间焉气了。

这时，又是一张纸条出现在会议桌上。

规则十六：怪物杀不死，只能暂时昏迷；

规则十七：太阳是会落下的，如果太阳没有落下，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发出声响；

规则十八：你们在十八层，电梯可以正常使用，请不要走楼梯；

规则十九：一天的结束不是结束，而是开始；

规则二十：如果您被怪物抓伤，请立即去找英要一杯绿茶，他很乐意提供。

“咚—咚—咚——！”

挂钟催命般响起三道钟声，紧接着，它说：“会议已经开始半小时，怪物就在你们其中。”

所有人都还记得，挂钟不会骗人。

“尼日利亚，死亡。”

语罢，没什么存在感的尼日利亚收到了所有视线，他无所谓地耸耸肩，表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。

随后，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颅和身体正在受到拉扯，力道越来越大，他还没来得及呼救，从脖颈处就出现一条血痕，头被摘掉了，血液没有任何喷洒。

紧接着，尼日利亚就这么僵硬地倒下。

“靠…来真的？！”很多人不敢去看那凹凸不平地切口。

挂钟再次发出声响。

“会议继续，请各位按部就班，做好会议准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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